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脾气就没有意义了,因为谢羯根本不在乎她的心情,他一直把她当作无论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用银钱就弥补的那类人。
姜竞霜意兴阑珊地放下棉球,道:“这件事,我能参与多少?你需要谢老族长遭到什么样的打击?”
谢羯喜欢她的眼力见和痛快:“我不想他们见官,在钱财上你想挖多少就挖多少。”
这句话也就意味着更多的事情就不是姜竞霜该知道的了。
不知道谢羯和谢老族长一家有什么仇什么怨确实是件憾事,但姜竞霜也深谙知道得越多越危险的道理,因此聪明地不多问,只是道:“有件事关系我自身,我要与你讨个口信,家里那一百多亩良田到底能不能归我。”
谢羯道:“必然是归你的。”
姜竞霜这才有点满意,她颔首,把药瓶还了回去:“多谢你的药。”
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结束了,姜竞霜自以为送客的意思很明确了,但谢羯不仅没走,反而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,指腹有意无意地绕着她的伤处周围摩挲。
“今晚让你受惊了。”
她最心神不定的时候,谢羯没有安慰她,此刻她心情平复,又眼见地得到了满意的结果,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起来,他才这般装腔作势地问了她一句,姜竞霜并不觉得这是关心,反而更像是调情。
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。
姜竞霜抽回了手,冷冷笑道:“我受了大惊,实在疲累得很,恕不能奉陪。”
谢羯受了冷落,也不气,只缓缓道:“我安排了暗卫,若你果真危险,他们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他深情款款道:“你还要做我孩子的阿娘,我必不会叫你香消玉殒。”
姜竞霜看他那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恶心,折过身,作势困得眼都睁不开了:“我确实困得不行,不能再陪聊,大伯哥请回吧。”
被姜竞霜拒了两回,谢羯倒也不恼,他将药瓶留下,撑起桐油纸伞,走进了雨幕中,姜竞霜站在窗后,默默地看他远去,半晌方才折身到桌边吹熄了蜡烛。
次日,姜竞霜便没能起身,她昨晚淋了好大的雨,又受了惊吓,半夜就开始发起热来,偏生春花已被她赶跑,竟然没有人发现,直到快出殡了,春花见她还没露脸这才急急地找了过来。
姜竞霜躺在床上,烧得迷迷糊糊的,根本没有起来的力气,她觉得这样也好,昨晚那么一闹,她本也没什么精力去与谢家人虚与委蛇,不如就不去了。
春花得了她的答复,忙往灵堂那儿跑去。
昨晚族长夫人和四个儿媳都没能回去,谢大郎等人惴惴不安地等了一夜,有心去打探情况,但又怕打草惊蛇,便只好耐着性子枯坐到谢羱出殡之时,于是忙忙地赶来了。
此刻落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,积水汪成潭,倒映着灯笼映下的烛火仿佛流泻的星子,谢大郎耳朵好,先听春花说姜竞霜淋久了雨,发了高热起不来身,便吓得魂飞魄散。
因他很清楚自己的娘和媳妇昨日干了什么勾当,今日既见姜竞霜只是高热起不来身,那么便可知族长夫人和儿媳凶多吉少了。
这时候恰巧谢羯转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,谢大郎的腿立刻吓软了,只听谢羯道:“她昨日受了惊了,不要去打扰她。”
谢大郎两股战战地回到谢老族长身边,说话声音都在打颤:“姜氏无碍,阿爹,阿娘她们怕是暴露了。”
谢老族长眉头一跳,半晌,认命般长叹一声。
他想寻机和谢羯探一探,但既要出殡送灵,谢羯自然是忙的,他周围又总绕着一圈随时等待巴结他的人,谢老族长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去谈论那件事,便只能煎熬地等着。
但等来等去,忽然,谢羯就从眼前消失了,他吓了一跳,抓了人问起谢羯的行踪,那人也是一头雾水,挠了挠头:“刚才我听他让人装了几道素菜在食盒里,想来是带回去给姜氏吃的。”
谢老族长暗骂了一声,这时候他也不再穿凿附会,再给姜竞霜编什么狐狸精的谣言了,他下意识地觉得谢羯这般躲他就是为了晾着他,让他好生反省一番,为何身为谢家的族长,反而伙同别人来对付自家族里的子侄。
谢老族长更觉有苦难言,只知道自己这回是真讨不着好了。
而此时临安镇内,甜水巷中的谢宅,徐氏亲自登门照顾病了的女儿,姜竞霜昏沉间倒也顾不得嘱托什么,只有春花在外头应对徐氏的问话,当得知谢羯并未给姜竞霜请大夫,只是依着方子给她抓了药,徐氏皱起了眉头。
此刻,姜竞霜手里可捏着谢羱留下的丰厚家产,她对这个女儿到底还是有点宝贝,因此徐氏不满道:“伤寒亦有多种治法,若不能对症下药,反而会越治越重,怎么能随便抓帖药就来吃?”
说罢,她执意要进屋替姜竞霜好生把一把脉,这倒是把知晓内情的春花急坏了,连连拦道:“夫人刚睡下,打扰不得,亲家太太还是在外头坐一坐,一切等夫人醒来再说吧。”
徐氏不满:“我不就是给她把个脉吗,能扰到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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